未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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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乙】当你告白他们却选择离开

  *魈/阿贝多/散兵

  *正文你的视角 彩蛋你死后他们的视角

  大概是你告白,他们却选择离开,原本离开是为了更好的重逢,重逢你却已不在。(散兵篇不是

  “明明为了保护你而离开,却因为离开不能保护你。”

  

  ———

  *阿贝多


  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位西风骑士团的首席炼金师已经不可考了。


  如果真要追溯起来,或许是在砂糖的引荐下你第一次见到那位如传言中一样风度美好的金发少年时,下意识便对他请求实验的话语全部信服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有了端倪。


  一位冒险七国拥有足够警惕心的旅行者,却在那位大炼金师提出什么奇诡的实验请求后竟一丝一毫怀疑都没有,无论多奇怪的试剂你都会爽快地喝下。


  哪怕会有些吐槽,但是你每每接受那位金发先生所有的实验和药剂的速度之快,都会让罗莎莉亚咋舌。


  “所以你究竟是太天真了,还是单纯对于阿贝多过于信任了?”


  而迟钝如你,也是在这样的实验过了很多次后才发现,

  

  拥有冒险者警惕心的你并不是因为可笑的天真心理对于阿贝多那样放心,而只是因为,


  你单纯地喜欢他而已。

  

  …


  喜欢上一位风度绅士又美好,同时才华横溢的炼金师并不是一件让人羞愧的事,所以你在短暂地愕然后很快坦荡地接受了自己这份喜欢。


  只是到雪山上再次受邀于阿贝多实验邀请时你才发现自己心跳如鼓,无论怎样都平息不下来——


  怎会如此…!


  “是我的错觉吗?你今日似乎有些失神?”


  在实验中途,炼金师转过身,只是你们本就靠得很近,他这一侧身…


  太近了…


  阿贝多冷淡的绿眼朝你看来。你几乎能够看清他漂亮透彻绿瞳的纹路。


  “有什么烦心事吗?”


  还是冷淡的声音,又带着你熟悉的温和。


  “我…”


  你茫然地张了张嘴,脚像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但身体已经因为这过近的距离下意识后仰着了。


  “我想、”


  “啊、我只是刚刚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


  金发少年的脸上还是同高山之雪一样冷淡又优雅的神情,虽然那双眼也如雪一样冷清,你总觉得其中有些关切。


  错觉吗…


  “刚刚突然想到,阿贝多老师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像被刺了一下,你看见阿贝多绿眸骤然紧缩,旋即他快速地背过身,漂亮的绿眼一下落入洞穴的晦暗中。


  你只看见他清冷又僵硬的背影。


  “我…”


  “目前的我…只想继续探究世界的深奥与意义。”


  “所以…阿贝多老师不会接受别人的喜欢对吗——”



  “…是的。”



  你无法从少年突然背对你的晦暗身影看出什么。只能怔愣着看着他走入洞穴更深的黑暗中。


  这样啊………


  ……

  

  你告白失败的消息并没有刻意隐瞒,因此在砂糖看出你明晃晃失落担忧询问时,你坦荡荡地告诉了她缘由。


  尽管你有叮嘱不要因此去打扰阿贝多,也不要传出令他困扰的传闻。


  只是还是很出乎你的预料。旅行者喜欢上一位蒙德的炼金师还告白失败的新闻实在太轰动了。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蒙德。


  你在懊悔得开始脚趾抓地恨不得马上搬家到须弥的时候,却突然听说阿贝多离开的消息。


  诶…、?


  这个时机太巧合。


  ……让你没有办法不怀疑他就是知道你对他的喜欢才离开的。


  “什么啊…原来还是打扰到他了吗…”


  在阿贝多讲出不会接受他人喜欢时你好像都没有这样…


  雪山空落落的洞穴,晦暗一片。


  那个人,你喜欢的人,因为你的喜欢,你喜欢他的消息,


  被困扰了,


  “竟然会选择离开吗…”


  脸上好像火辣辣的,眼也滚烫得有些刺痛,什么啊…

  

  你想牵出笑来,


  却有什么忍不住要滚落,在这瞬间、


  “旅行者,要去征战魔龙了哦——”


  你迅速转身,便自然地笑开


  “好。马上来——”


  ———

  *魈


  当你认识到自己对魈的喜欢后,你首先是入乡随俗产生了“真是大逆不道啊”的想法。


  居然喜欢上了三眼五显仙人。真是——


  ——不过你不是璃月人应该也可以不用觉得太亵渎仙人吧??


  不管是仙人,还是普通的神之眼拥有者,还是什么,魈只是一直被你简单的定义为朋友。


  只是现在明确对他的喜欢后才开始为他的仙人身份而感到有些困扰。

  

  像魈习惯了仙人生活,他们修行会避开情爱吗?说起来应该也没有适用于仙君的婚契吧…


  种种奇奇怪怪的思绪反而让你没有怎么为暗恋紧张神伤,只是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魈很快察觉了你的不对。你最近找他的频率有些太高了,又明显沉默了很多,就算清冷沉默如他,也在你本月第十次拜访他时忍不住开口。


  “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他利落地收枪,缠绕着不详业障的长枪在身后又碎为光点,在一片不详黑色与破碎光亮中,清冷的少年朝你走来。


  你微微晃了下神。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单纯只是贪图仙君的美貌。



  这样大脑这一出差居然就嘴快道,“我只是在想我喜欢那个人是不是只是喜欢上了他的样貌——”

  啊…、在说什么啊、快补救——!


  “不是我不是指我是说虽然爱好美是人之常情但是——”


  呜哇…更糟糕了…!


  在魈面前果然只有作为朋友能够坦坦荡荡交流,如果这样清冷美好的人正是你的心上人…怎么才能在表露喜欢的时候不手忙脚乱啊——


  你有些郁卒地垂下头,便错过了少年仙君一时错愕凝在你身上的目光。

  

  “你…是为恋情所扰…?”


  

  “…目前来说,是单相思——”


  身旁的少年沉默了很久,你才听到他清冷低哑的声音“你很好…你喜欢的人一定会喜欢你的…”


  “借你吉言——”



  不是,这旁边这个不就是她喜欢的人吗?


  “魈有喜欢的人吗?”


  好的,莽上去了。


  “我?我被业障缠绕,与人相近只会带来不详”



  “如果能够祛除业障呢?或者一起找到压制的方法。如果是真的喜欢你的人的话,一定会很愿意和你一起去找到克制的办法吧。”


  “或许会有那样的方法…不过已经千年了,我已习惯了…不是谈你的事么,怎么突然又谈及我了?”


  “啊——”


  

  你笑着深吸一口气。


  “因为我很愿意也很想和魈找到一起克制业障的办法啊。”


  “什么…我已经说过,我已经习惯——”



  他骤然停住,你看到他的金眸紧缩,不可置信地看向你。


  你一下感受到窒息的感觉,明明脸上仍然是温暖的笑容,心脏却被攥的很紧,被扼住喉咙一样无法呼吸。


  他颤抖的睫毛,紧缩震颤的金色瞳孔,任何细微的神情变化,都仿佛是即将对你落下的审判。


  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的啊。

  

  你突然有些失神地想着。



  少年颤动的睫毛好像一只翩跹的蝴蝶,飞入你的胸腔,扇动鼓噪着,让你可以听到自己缓慢又沉重的心跳声。


  “我…”


  他慢慢侧身的动作落入你的眼底竟是如此的缓慢。


  慢慢的,少年的身影遮住了你眼中的光亮。


  他往前走了几步,仓皇又晦暗…


  你感觉少年确实很像夜色中暗绿的蝴蝶,他已经扇动着落下碎光的翅膀,慢慢要飞走了。


  从你的胸腔,又飞入令人伤心的夜色中


  “我不需要别人来替我分担业障。”


  这样说完,荧绿蝴蝶的身影便彻底泯灭在夜色中。


  只有你的胸腔,失去的鼓噪的滚烫,涌入夜风的微凉,呼啸着,吹得眼底也发疼起来。

  

————


  在你之后的旅途中,一直到最后躺在深渊发烫的谷底,眼睛好像也要被滚烫的能量融化的时候,你仍然不知为什么始终注视着上方的夜空。

  你在想为什么没有从天而降的绿色。


  你的蝴蝶没有破夜色而来。


  ————


  *散兵


  稻妻,


  你没想到又与散兵不期而遇。打斗自然是免不了的。只是没想到打斗中却一起掉进神里屋敷旁的暗洞中。

  

  关于稻妻的地形你真的是满腹怨言。摔入这个地洞下来又是开阔的———雷元素超载的地下洞穴。


  尽管你已与雷元素共鸣过了,仍然可以看到身上劈哩叭啦炸开的电光。而同样拥有雷系神之眼的散兵身上也明显炸着电光——好了,现在是同病相怜的两个倒霉蛋了。


  你看到散兵抿直唇线,嘁了一声,眼底冷肃,分明也是知道这里的危险程度的。只是那个家伙始终侧身刻意不看向你。



  你想了想,最终只能自己先开口,

  

  莫名有些无奈。"我们先暂且抛开敌对的立场,一起从这里合作出去怎么样?"



  "只有像你这样弱小的人才需要合作,我——"



  你的脑袋飞速运转,在此刻灵光一闪道"所以弱小的我可以希求散兵大人的帮忙吗?"



  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觉得这样说才会被接受。



  但是说出口又很快感觉了不对,散兵怎么可能会帮——



  "呵,如果是你执意恳求的话,我勉强也有心情帮一帮你这样的弱者。"



  "毕竟我对你还是很感兴趣的。"



  少年转过头来,咧着嘴,斗笠下的眼落入阴影染上晦暗危险的味道,偏偏又映入了一点亮得惊人的雷光,像深夜里聚成一点的星光。



  你顿了顿,呼吸一滞,在那双闪着恶意笑光的眼轻慢地移开时才装作自然地呼吸。




  虽然散兵无论是举止还是言语上的嘲讽特性都有够讨厌的,但是你也不得不承认身为愚人众执行官的他拥有足够让同伴依赖信任的实力。



  你们从一开始的摩擦



  "所以说为什么偏偏要在稻妻和雷元素共鸣?你如果换任意一种元素我们都可以进行元素反应了——!"



  "为什么要我进行反思啊,你可以换种元素力啊——"



  "什么、你这家伙、"



  "喂、!看敌人啊——"

  

  你掷出旅行剑,剑锋准确刺中要偷袭散兵的雷武士贯穿到底,只是此时你手中没有了武器,空门大露,旁边的流浪武士见此便趁机举刀挥来——



  "嘁,自己都管不好的家伙。"



  嵌着隈取面具的市女笠被人甩来,高速旋转弹开了正冲你面门挥下的武士刀。



  你有些怔愣地,目光随着回旋飞回的市女笠而去,散兵伸手利落地接住,微微低头戴好斗笠,眼就在斗笠下自下而上地朝你望来。



  "怎么了?"



  "没事。"这刚刚由地脉生出的武士幻象已经解决了,你笑了笑"我想我们还挺适合合作的。"



  散兵顿了顿,他唇翕合颤动,最终抿直。

  

  戴好斗笠便迅速转身,身形很快消失在前路的黑暗中。



  你不知为何脚步有些轻快地跟上去。



  之后你们的合作都莫名顺畅,你并不需要说什么,只需要一个眼神,少年冷肃的眸光一过,便会自然地与你交换身位,

  

  有时面对面对敌,你看到对面少年眼危险地眯起,你就会心下了然地偏头,让少年的攻击穿过你的脖颈侧继而穿过偷袭你的敌人。



  从地下出来的时候,或许是那布满超载雷元素的地下尽是晦暗诡谲的黑与紫,所以看到清澈干净的蓝天与日光时你竟恍然有如隔三秋之感。



  莫名还有些怅惘。



  在地下不知日月。仿佛真的过了很久一样,你眯着眼,不太适应地让日光慢慢落入眼中。



  而散兵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他手上的市女笠还滴着血,你微眯的视野中看到少年嫌恶地一挥斗笠便又戴上头,血色与黑色的少年,好像还带着那洞穴中不详诡谲的黑暗,就这样又步入这过于明亮地天光中。



  你动了动唇,想提醒他刚刚从黑暗里出来小心不要直视日光伤到眼睛,在出口一瞬又突然想到他已经有斗笠遮去了天光。



  究竟是为什么出口那句话你也想不明白了,只是那时心底好像一直有什么躁动着,你在一身晦暗的少年要被天光撕碎模糊的时候突然道,



  "要和我一起走吗?"



  你顿了顿



  "我们可以一起旅行,没有立场。"



  你听到少年嗤笑的声音,你以为他会讽刺嘲笑,



  但他没有,



  少年压了压斗笠脚步不停地离开了。你张了张嘴,便沉默地等着日光彻底落入眼中。


  …


  再次见面,仍然是对立的立场,是你预料之中的场景,因此你看着面前魔王武装的少年并不惊讶。



  只是你的目光绕过那看起来就强大危险的机械,试图看向少年身后——那些插入他身体的管道。



  这样么……



  你抿了抿唇,在拔出旅行剑的同时笑起来,"斯卡拉姆齐,如果这次我赢了,考虑下上次我说的话,怎么样?"



  那看起来有些陌生的少年皱眉,嘴角咧出弧度,此时看着才有些熟稔,你猜他可能早已忘记那时的事情了,少年皱着眉,只是嘲讽地笑道"渺小的人类怎么可能战胜神明——"



  听到这熟悉的话,你笑了笑,没有多言便提起旅行剑冲了上去——



  散兵自然不可能是手下留情的,你如今也没有手下留情的能力。



  刀光相撞,元素力碰撞迸发的焰火几乎充斥整个工厂,你已经连续几次被他砸进地里,

  

  又一次,他的机械臂挪开的一瞬,

  

  你趁机蓄力迅速冲出,剑刃擦着他的机械臂擦出噼里啪啦的火光,在他抬臂的一瞬间你迅速跳到他的机械臂上,一路冲刺跑上,

  

  你猛地跳到空中,高高举剑,这滞空的一瞬,你终于看到的不是陌生的机械武装,而是那个少年怔愣又紧蹙着的眉眼,你看到你的身影落入他的眼中,你的剑光骤然明亮他暗紫的眼,



  只是此刻,他脸上骤然咧出一抹恶意的笑  

  

  ?、——

 


  "我怎么可能给你袭击我的机会啊。"

 


  你的剑还没挥下,就被拦腰横贯而来的另一只机械臂砸进了地里。

 


  真是…

 


  不过应该也可以了…

 


  你之前和纳西妲商量用不伤害到他的方式战胜他,尽管纳西妲皱眉直言这样的方式很难,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你拖延更久的时间,

 

  已经…

 


  和成神的散兵对战果然压力很大,几次被砸入地中,已经在超负荷的战斗了,现在确实已经、


  不过还好。

  

  你趴在地上,用残破的手肘支着,咳出一口血来,旅行剑碎在你的旁边。

  

  如此虚弱的你,已经不会让散兵再落下目光了,果然,他已经转身,继续向前去寻找纳西妲了。

 

  你知道纳西妲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等在前方,万无一失。

 


  于是你的目光最后便落在散兵上。

 


  他转身,渐渐远去。

 


  你感觉滚烫的血液拦不住一样不断从喉头涌出,虚弱带来冰凉又模糊的感知,一些始终压在喉头,仿佛淤积成了血痂一样的东西终于随着滚烫的血液一起落了出来。

 


  "你这家伙…"

 


  "给我等等啊。"

 


  不要走那么快。

 


  你看见他走入了明亮得灼烫的天光,

 


  你曾怕他被明亮的天光撕碎。

 


  可他步履不停。

 


  还是等不到他与你同行。便看见他在模糊的视野里,逐渐狭窄的视野里融入了那片明亮。

  

  他的前方会是怎样?谁会带走他?

  

  你不会知道了。光亮彻底在你眼中消失。

  

  等等我啊…

  

  ————

  彩蛋是他们的视角,以及之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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